木耳❤️霜

【短打】Hier(穆厄)

寫於南韓賽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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沒有均勻的呼吸。

他早就料到。

床角也沒有摺起。

他亦早已知道。

他並非沒有自覺到認為在一場這樣的比賽後,他會像往常一樣因為比賽後的疲倦而墮入深睡;當然他也並非無理智地認為在一場決定成敗得失的比賽後,他還會像過去等待著他的到來;也因此他並非沒常識到認為他會好端端的。

或許他該讓他平靜地、一夜無眠地、孤獨地沉澱這一夜發生的事,但他做不到。看到他無言地從更衣室洗澡,然後離開登上大巴坐到最後排的位置上,戴著大耳機打開音樂,假裝冷靜、假裝整件事正在他身上消逝。他甚至不願意跟他說一句話,沒有一個眼神交流,更惶論對他有什麼依托。

可他就是坐不住。他常被嫌棄這個,但他自戀地認定他需要這個。於是他輕力地推開酒店臥室的門,Özil背對著房門側躺在靠窗的一邊,頂著鬆散短髮的半埋在枕頭裡面。據Müller這些年死纏難打也好、互訴心思亦好地摸透他的一切,他不需要走到前面就明瞭。

於是他伸出手掀開那張被子,腿伸進去然後整個人縮進被窩裡面,伸出他的手臂圍抱著Özil的腰,頭埋在Özil的頸窩,讓他的髮梢抵著自己的前額,耳廓的熱度貼覆他的臉頰。Özil在他的懷裡抖了抖,掙扎地想要拉開距離,甚至出動了手肘撞上他的腰部,卯足了勁地躲開。Müller的腿纏上他的小腿,勾住他的小腿腹,拒絕Özil的抗拒。

Müller知道他不想要這個,可他知道他也渴望這個。

所以他死也不放開。他像個倔強的小孩子一樣,用盡他全身的力氣擁緊懷裡的人,即使此刻最倔強的人不是他;他不要臉地以自己的渴望為藉口,拼命地向對方撒嬌尋求安慰,即使此刻另一個人還是要臉地不示弱;他自以為是地給出他認為對方需要的一切,渾身都是緊張不安又擔憂,即使對方更自以為是地認為他什麼都不需要。

「你就不能放著我不管嗎?」掙扎拒絕抗拒搏鬥了一番後,懷裡的人放棄了,換來一句話。

「你為什麼總是在逞強呢?」他嘴唇幾乎貼著Özil的肌膚說話,熱氣撲到他的耳背和頸後。他幾可肯定Özil現在抿住他的嘴唇,他鐵定很想找到反駁的理由,但他的確如他自己所說不擅言辭,久經遲疑之後他決定呆在Müller的懷裡。

「為什麼。」Özil深呼吸了一下,繃緊的背在懷抱裡放鬆下來,背稍微貼上Müller的胸膛。聲線終於有那麼一點點放棄硬撐,他讓Müller的手指爬到他的手背,伸進他的指間,Özil加深了力度,手腕相貼,紋路貼合。

「無論你問哪個、」Müller壓低聲音,收緊他的手臂,額髮磨蹭他的皮膚,「我保證、」

他聽著那緩吸一口氣,變成在喉嚨深處拉出的短促呼吸聲。

「我會在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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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比賽隔兩天後已經寫好了,但我躊躇要不要發出來。一方面這真的仍是我心底的痛,另一方面在輸掉比賽﹐小組出局之後用這種方法來療傷又是不是一件好事。

於是拖沓到今天,看到很多人發了感慨的貼文。我想,這是我療傷的方法,如果有人需要,我也希望可以給一點什麼慰藉。所以,我選擇貼出來了。

目前面臨期末考,考完繼續寫文噢~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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